荐读什么样的美食能让含山人几十年难忘
2022/7/12 来源:不详幼时,父亲因病早逝,家里经济条件不好。大点的哥哥、姐姐便早早外出自谋生路去了。只母亲一人靠在饭店做服务员,领着微薄的工资养着我们小兄弟俩。那时,我放学后经常因为肚子饿,跑到饭店找母亲,希望能从她那找到点吃的。母亲每每总能从口袋里摸出点饭团子、锅粑悄悄塞给我。我接过来朝书包里一塞,便拔腿跑回家关上门狼吞虎咽起来。也不过几秒钟,还不知什么味道,两手便空空如也。
有一次,我又如往常一样,来到饭店找母亲。这次,母亲没有象以前那样塞给我点什么吃的,而是将我拽到她们休息的小房间里,从放衣服的小橱柜里慢慢端出小半碗不知什么来放到小桌子上。她让我赶快吃,自己带上门出去了。我端起碗还没看清什么,只觉一股香味直冲鼻孔,一直香到肠胃里去了。再仔细一看,碗上面漂着一层黄黄的油,用勺子撇开油层,下面露出白白的干丝,木耳,香菇,还有鸭肠、肫等。喝了口汤,味道那个鲜美啊,我不停地咋咋着舌头,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。后来问母亲,说是煮干丝。这便是我第一次见到尝到的煮干丝。
光荫荏苒,一晃十多年过去了。当我参加工作有了收入,休假从外地返回故乡,心里第一个想法便是领着母亲到饭店吃顿饭,而点的第一道菜便是那魂牵梦萦的煮干丝。
饭店没多大变化,人也还是当年的老人。只不过集体改为私人承包了。见到母亲,那位大师傅称呼道:“老嫂子,这是小儿子吧?打哪回来的?”母亲乐呵呵地答道:“大兄弟,是老小,从马鞍山回来的。”大师傅麻利地抹了桌子,提上壶茶给我和母亲倒上后问我:“老巴子,给你妈吃点什么好的?”我说:“叔,煮干丝算一个,另外再来个牛肉腐子,一个松枝烤鸭。”“老嫂子,你喝茶。”大师傅和母亲打声招呼便转身进了灶间忙去了。
松枝烤鸭运漕煮干丝我和母亲喝着茶,看着窗外被晚霞浸染成红蔫蔫一片的裕溪河水上,三两只桅船缓缓地前行着。近处还有姑娘,嫂子们就着河水捶洗衣服的啪啪声音传来。也就便刻功夫吧,大师傅便将三个菜端上桌来。
油旺旺的烤鸭似还在啪啪的炸响。牛肉腐子上辣椒酱和着麻油,香味扑鼻。那让我多年难以忘怀的煮干丝,黄油汤拥护着堆成塔尖状的是黄姜丝,绿芫荽,红椒丝,还有粉红的虾仁,泛黄的鸭肠,酱紫的肝片,肫片······“老巴子,和你妈喝点酒吧!”“好的,叔。”
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煮干丝,一边让妈吃,一边让大师傅上瓶运酒。给母亲和我倒上酒后,大师傅点上根烟坐在旁边的橙子上笑迷迷地看着我们母子吃喝。我没顾上其它菜,连续吃了几筷子煮干丝后,我问叔:“这煮干丝都是怎么做的,真好吃,都馋了我好多年了。”大师傅掐灭了烟头,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后说道:“这煮干丝做起来可讲究了。”
“先说干丝吧,选的干子要有韧劲,既不能硬又不容易碎,必须是当天做出来的。干子买来后先用水煮,去豆腥味。再用锋快的刀把干子扁的劈成五片,竖的切成十五或二十条,像粉丝一样细才中。切好的干丝放到鸡汤里泡着。熬鸡汤的鸡需三年以上的老鸡,熬出的汤才香,油才重。干丝泡上后,再选卤制好的鸭肠鸭肫鸭肝,加上木耳,香菇,肉丝,用热油小火焙一下,再将鸡汤干丝倒入,大火烧开关火,焖个半支烟功夫,开锅盛到兰花瓷碗里,这干丝就算做好了。你尝过了,味道怎么样?”早已听得目瞪口呆的我连说:“味道好极了,真的好极了。”
这餐饭吃得我胃口大开,好几天还回味无穷。
作者简介:黄贻友
高级政工师,长期从事企业宣传、工会工作。各类文章散见多家报刊。
文字:黄贻友
编辑:山南水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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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运漕古镇》,一个有情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