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谈苦瓜香菜和香椿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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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杨关庆

苦瓜，在某些人眼里是可以降血脂、败火气的好东西，然而，汪曾祺先生曾经是不吃苦瓜的。汪先生老家是江苏高邮，那里也出产苦瓜，当地人叫它癞葡萄，是放在瓷盘里看着玩的，是观赏品，不是食物。后来，有一位诗人请汪先生下小馆子，他要了三个菜：凉拌苦瓜、炒苦瓜、苦瓜汤。看到汪先生难以下著的模样儿，诗人说：“你不是什么都吃吗？”从那以后，汪先生就吃苦瓜了。

有的人不怎么吃苦瓜，是受不了苦瓜之“苦”。有的人虽然也吃苦瓜，但大抵是由于苦瓜的保健作用，硬着头皮而吃，应该不是喜欢那苦味。邯郸邱县有个酒厂，名叫马头人，前些年曾生产过苦瓜酒，在苦瓜还像手指大小时，就将其放到瓶子里。等苦瓜在瓶子里长大了，就灌上白酒，美其名曰“苦瓜酒”，据说有很好的保健功效。苦瓜的确是苦的，不过，有经验的食者，在吃苦瓜之前，将其切成薄片，用开水焯一焯，苦味能削减不少。

和汪曾祺先生一开始不吃苦瓜，后来又可以吃苦瓜了一样，我的爱人在和我结婚前，是不吃芫荽（也叫香菜）的，后来在我潜移默化的影响下，她慢慢接受了芫荽。

当初，我爱人说芫荽的味道怪怪的，她不喜欢。芫荽是多么好的调味菜啊，我爱人竟然不喜欢，这怎么行呢？于是，我做肉丝面时，放上些许香菜点缀，鼓励爱人多少尝一尝；我做鸡蛋汤时，也放上些许香菜，鼓励爱人多少吃一点。如此这般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竟然不讨厌吃香菜了。如今在我家，做鱼时要放香菜，做大锅菜时亦要放香菜。不只是用香菜点缀味道，凉拌香菜、香菜炒鸡蛋等几个以香菜为主的菜肴，已经是我家餐桌上常见的菜品了。

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改变的。我一个亲戚，不能吃香菜。有一次他去邯郸永年和朋友吃涮锅，有个不知情的朋友，在汤里加了些香菜。我亲戚也没注意，不经意间喝了一口带香菜的汤。就这一口，可了不得了，他的胃里竟如翻山倒海一般难受，还没等他跑到洗手间呢，所有的东西都喷涌而出了。

我爱人变得能吃香菜了，但她现在依然不能享受香椿芽的味道，她说那味道贼香、贼冲，炒香椿鸡蛋饼也好，香椿拌豆腐也罢，她都尝也不尝。在我眼中，香椿芽是上天赐予的、难得的美味，我爱人却对它置之不理，我感觉挺奇怪的。

我记得有一年电视新闻里报道，南方某地的香椿芽早晨采摘了，乘着飞机，下午就到北京的菜市场了，远隔千里的北方百姓可以吃上当天采摘的南方鲜香椿芽，当年的皇帝也未必有这等口福。当然，北方也是有香椿树的，我家小院里就有两棵树，一棵是香椿树，另一棵也是香椿树，哈哈。院子不大，却栽种了两棵香椿树，这都是我的杰作，因为我太喜欢品食香椿芽了。现在，在网上一年四季都能买得到香椿芽，这应该是在冷库里储存的吧。

香椿芽好吃，须食之有道，在吃之前，一定要用开水浸泡一会儿才行。否则，轻则中毒，重则丢了小命也不是没可能的。依旧是在新闻里看的，一个中年人喜欢吃香椿芽，吃以前，他会用开水焯烫。有一次，他在树上采摘了一把香椿芽，非常嫩，他一时大意了，没过开水，结果吃出毛病，医院。我以为，越是好吃的东西，越是有脾气的，你得小心伺候着才行。

新鲜的香椿芽，一时吃不完的话，可以用开水烫了，沥干水分，放在冰箱里速冻了。这样可以长时间保留，而味道不失其鲜。

亲爱的朋友，苦瓜、香菜和香椿芽，这三种东西，你是喜欢还是讨厌呢？欢迎您留言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