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雍汉水悠悠我是虏家儿,不解汉儿歌
2022/5/11 来源:不详白癜风哪些不能吃 http://baidianfeng.39.net/a_yyxw/190908/7451896.html
我是虏家儿,不解汉儿歌
作者:子雍
年秋,子雍赴上海学习考察,接待方于某日盛情邀约赏桂品茗,在杜月笙金藏京剧名伶孟小冬的杜公馆,时有茶艺表演,熏沐盥洗,丝竹管弦,施施徐徐多时,有一盅温茶水沾唇。这一次赏艺品茗的经历,让子雍深感自己的粗陋不文是如此顽强。子雍想起南北朝时期的《折杨柳歌辞五首》之一,随口吟出的是这两句:我是虏家儿,不解汉儿歌。这件事之后,子雍对所有的茶艺展演等一直抱持敬而远之的态度,不是不好,是感觉不对路,无缘消受。八月桂花遍地开。八月以来,绮思丽文在朋友圈绽放如元宵夜之烟花,子雍突然想起,多年前那个下午,在杜公馆的桂花树下,听上海朋友说起杜、孟二人,说起女扮男角的"冬皇",说起她与梅兰芳及杜月笙的风雅往事,时有桂蕊落下,捡起一粒,便有黏液似的浓香粘手,真正让子雍感觉不知该作何言语。记得这样一些民国风雅轶闻:当年孟小冬议以平妻身份嫁与梅郎,亦曾郎情妾意,传为佳话,甚至淡出舞台,意欲居家贤良。然而七八载之后,梅父殁,"冬皇"奔丧,竟不能登梅府之门半步,旋即愤惭决绝而去,乃至梅郎惭悔,自罚,伫立雨夜一宿,"冬皇"竟不为所动。此类琐事日积月累,嫌隙渐深,"冬皇"遂离京赴沪,登报与梅郎离异,其时曾留下过一句狠话:再嫁,当嫁一位跺跺脚便满地乱颤的。确实,再嫁的杜月笙在上海滩也曾杀人如麻,但因其黑社会身份,抗战胜利后既不为蒋介石所待见,四八年,自忖曾助纣为虐,也难为新国家所宽宥,后来到了香港,局促狼狈已难以言说。可谓世事难料啊。健儿须快马,快马须健儿。跸跋黄尘下,然后别雌雄。遥看孟津河,杨柳郁婆娑。我是虏家儿,不解汉儿歌。稍稍调整一下秩序,读一读这五首亘古以前的民歌,呼吸便淋漓尽致地通畅起来。桂花开了,朋友们浸淫其间,快活享受如天界神仙,那是朋友们的福缘;子雍不喜欢桂花,主要因为其香味过于黏腻,更无别的什么义理之类的讲究,正如有人喜欢面条,有人喜食大米,口味不同而已。说起口味,想起国外有人曾做过这样一个研究,就是为什么有的人不喜欢芫荽(芫荽就是香菜),感觉那味道与臭虫毫无二致,而有人酷嗜那种味道。研究的结论是:这是一种有其生理根源的自然现象。世间事,大抵如此。我不能游说别人,正如朋友们并未强我所难。附文:《人闲桂花落》
老老实实说,我不怎么喜欢桂花。不怎么喜欢的意思,是说,开始稀里糊涂地还是有点喜欢过,后来发现和她完全不对路,就烦她烦得要命。
可能有点宿命的感觉吧,我对这东西最初的印象就不太好。你看她簇在桂叶底下,一嘟一嘟,粉粉地,米粒似地,拘拘缩缩,很像是赘生的或寄生的某种附庸,很异物的感觉。你再想想春兰秋菊或桃李杏的样子吧,花开时节,多么舒展,大方,而桂花,不说也罢。但桂花也有桂花的特别处:你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,她先用一种浓香把你打翻在地。每年八九月间,你行走在大街小巷的时候,那种特别的味道,甜、腻、厚,带点点贵族气质,带点点考古或宗教的幽谧,还有点狐媚的感觉以及市井的杂沓人声,这些东西一齐挤兑你的鼻腔,弄得你又是兴奋,又是难堪。你本来是大荒山青峺峰无稽崖下的一佛一道,科头跣足,大痴不癫,在这大千世界,和光同尘,自得其乐,忽然有一妖媚身影,扭动蛇腰,施施然驼步而来,浓浓的香水味很容易让你联想到有什么味道需要遮掩,走到近前,举目一看,俨然东邻嫫母。朋友们设想下这是种什么情景?说到底,我很不喜欢桂花。假如她开得大气一点,展脱一点,味道清淡一点,本色一点,起码,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。她现在的样子,连熟人都谈不上,至多算是个路人。当然,也不能说就是敌人,她开她的,我无权干涉,只是,她在空气中喧嚣,企图让满世界的人都赞美她,把她捧成国色天香,这一点非常不明事理。所以,我不读古人今人赞美她的诗,甚至还有个恶毒的念头,把那些文字全烧了,只留下王维的一句:人闲桂花落。桂花落尽了,人也就清闲了,不再聒噪了。周延锋,男,笔名子雍,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,恢复高考后首届大学生,多年从事教育培训工作。爱好书法,喜欢奇石收藏,偶尔写写文章。《赤土岭文协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