丑陋狐狸精对神君起妄念,意外显原貌吓坏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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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一只外表平平的狐狸精灵,竟然对那位高冷的神祇心生爱慕。
他经历情感的考验,我跟随他降临尘世。
为他烹饪羹汤,打理日常琐事。
但一次意外中,我的真身暴露,令他的青梅竹马惊恐万分。
利剑穿透了我的胸膛,我心中泛起一丝忧伤。
我思忖,在这尘世中,肃羽神君对我并无温情。
这份救命恩情,也算是偿还了。
1
在青丘的狐狸精中,我算是个异类,外貌并不出众。
我出生那天,屋内紫气弥漫,惊动了女君。
女君原以为我是天降贵子,便在产房外等候,打算收我为徒,亲自教导。
女君一动,其他贵族也纷纷前来。
小小的院落外,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。
结果,所有狐族贵族都目睹了我平凡的面容。
2
我在溪边清洗身上的血迹。
对着水面照了照,觉得自己其实也不算太丑。
但在狐族,灵根的强弱往往与出生时的容貌成正比。
像我这样没有天赋的,自然被视作无用。
女君非常失望。
她乘坐仙鹤,不远千里来到我所在的小村庄。
却只看到了一个相貌平平的我。
她立刻转身离去。
从此,我家成了人人都能轻视的贱民。
今天的伤害比昨天少了一些。
我耐心地清洗着腿上的泥土,背上的伤口还在疼痛。
一群少年围着一个白胡子老人,指着我。
「找到了。把她抓去,肯定没人会在乎。她的父母早就抛弃了她。」
我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。
逃跑。
几乎在我起身的同时,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束缚。
「用青丘狐狸的生魂作为祭品,这一炉丹药的品质一定非凡。」
老人激动不已,坐下准备炼丹。
巨大的丹炉凭空出现,重重地落在了地上。
我被束缚着悬浮在空中,丹炉中的热量烤得我皮肤发烫。
「救……」
我发不出声音。
无形的力量堵住了我的喉咙,四肢无力,仿佛在梦中。
灼热感袭来,我无法维持人形。
毛发被烧焦。
指尖似乎有针尖刺入,还在不断向指甲缝中挤进。
轰!
丹炉爆炸了。
灼痛感消失了,我直接落入了一个怀抱。
那感觉像冰冷的绸缎,柔软如水,他抱着我,既舒适又安全。
「炼化生魂,真是胆大包天。」
那位仙人开口了。
雷诀并发,一齐劈向老人和少年。
老人和少年的惊恐尖叫声都消失了。
我最后的念头很简单。
有人来救我了。
我一定要报答他。
醒来时,我全身的伤口都奇迹般地愈合了。
旁边还有一瓶药。
现在我的救命恩人要经历情感的考验。
这就是我要下凡的原因。
我跪在司命殿前,挥刀割下了自己的一尾。
「求大人成全我的愿望,我愿意献出狐尾,为大人祝寿!」
司命星君惊讶地看着那根狐尾,最终还是为我铺平了道路。
3
在人间的岁月匆匆流逝,八年仿佛一瞬。
神君降临尘世,姓萧,名号依旧,容颜未改。
我一眼便认出了他,心中充满喜悦。
邻里们笑话我,说我买回了个无用的书生。
我却满心欢喜,每日劳作都倍感力量。
与他共度的每一刻,都是我梦寐以求的。
肃羽推开竹门,蓑衣湿漉漉的。
「仪娘,外面雨大,今天别出门了。」
他抖落身上的雨水,递给我怀中尚存温热的面饼。
我忙为他擦去雨水,却听到他似乎随意提起。
「家里还有余钱吗?过几日要买纸笔。」
他专心读书,家中的收支都是我在管理。
余钱,实在紧张。
在人间,无法使用法术,每一分钱都得辛苦赚来。
我问:「还需要多少?」
他沉默了片刻:「五两银子。」
五两银子,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。
我隐藏起焦虑,答应了他:「你专心准备春闱,别担心。」
他松了一口气,紧紧拥抱我,脸上带着愧疚。
「仪娘,如果没有你,我不敢想象自己还能回到书院。」
我靠在他的肩上,心中涌起甜蜜。
「你会嫌弃我不好看吗?」我问。
他一愣,似乎很惊讶。
「不好看?」他捏了捏我的脸,「邻里都夸豆腐娘子美丽。」
模糊的铜镜映出了一张美人的脸,与我原本的面貌截然不同。
只有在这一刻,我才觉得自己配得上他。
雨声噼啪,敲打着竹屋。
当初买下他时,这屋子简陋,如今已扩建成四间,也算是个温馨的家。
我指着窗户撒娇。
「等你高中,记得给我换个大院子,窗外要种满山茶花。」
他认真地点头。
「仪娘,相信我,我不会辜负你。」
我情不自禁地感到欢喜,眼眶都红了。
春闱即将到来。
肃羽急需用钱,我不得不日夜劳作。
白天卖豆腐,夜里绣花,一支蜡烛两家用,不浪费。
春雨绵绵。
我推着豆腐摊出门,路上泥泞难行。
好在上了青石板街后,就好走多了。
还没到摊位,额头已渗出细汗。
一柄扇子挡住了我的去路。
「豆腐娘子又来了?」
扇子后面是一张肥头大耳的脸,郾城一霸,谢屠夫。
前年饥荒,他靠卖肉发了财,这几年四处买妾,还勾搭良家女。
我不想和他纠缠,也不想显露仙术,怕被天道抓回。
我还想多陪肃羽一些时日。
我绕过他,继续推车前行。
谢屠夫不满地叫住我,火冒三丈。
「温娘子,整天守着你的书生有什么意义?他能让你吃上更好的肉吗?看看,你这么柔弱的姑娘还得支豆腐摊养他,不如嫁给我,做我的平妻!」
我夺过他的扇子,插在腰间,斥责他。
「我夫君是堂堂正正的举人,如果不是朝野动乱,早就有了官职。如果他春闱考中,第一个就回来砍你的头!」
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愤怒地拂袖而去。
那柄扇子还插在我腰间,他忘了拿。
劫富济贫,正好帮我解决了困境。
我立刻去当铺,那扇子竟然值十二两银子。
看来扇面上的金子是真的。
我高兴地收好银子,继续叫卖豆腐。
「李婶子,您媳妇刚生了孩子,这豆腐给您便宜五文钱。」
我一边切豆腐一边招呼客人,目光扫过每个可能的买家。
李婶买完豆腐,和我聊起了八卦。
她磕着瓜子,说起了四邻的新闻。
「刘家巷子前几日来了个漂亮姑娘,温娘子,别嫌我多嘴,那孟稚姑娘和你相比也不差!头发乌黑亮丽……咦?」
她突然停下,指着街对面的玉器店。
一男一女并肩走出,油纸伞下,雨丝被隔绝在外。
那公子低头细语,手指轻抚姑娘的发丝,又缓缓收回。
我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李婶疑惑地看着我:「那不是你家萧郎君吗?他旁边怎么还有个姑娘?」
我勉强挤出笑容:「那是他妹妹。」
「这样啊?」
李婶恍然大悟,一拍手。
「那就是刘家巷来的孟稚姑娘,是你夫君的亲戚?真是个美人,想娶她的人可不少。你问问你夫君,他妹妹有没有许配人家?」
李婶的声音越来越远,仿佛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。
我一动不动,盯着不远处亲昵的男女。
心中痛苦,却还是想看得更清楚。
想象中,我应该冲上去质问他们,但事实上,我却悄悄地逃离了现场。
萧肃羽回家晚了。
他说因为雨大,老师多留了几个学生讲学。
我笑着问他饿不饿,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热饼给我。
我接过饼,却无法再演出恩爱的戏码。
他白天与那姑娘谈心,晚上还记得给我带食物。
衣衫上的泥点证明了他的匆忙。
我第一次感到迷茫,他的心里究竟能装下几个人?
他的笑渐渐消失,变成了疑惑和担忧。
「仪娘?」他握住我的手,「怎么了?」
我看着他的眼睛,或许我想多了,那姑娘只是他的朋友?
「你……」
我忍不住问。
「你认识刘家巷子新搬来的孟稚姑娘吗?」
他眼神躲闪,反问:「问这个干什么?」
我的心慢慢变冷。
「很多人想娶她,缺个说媒的。」我看着他,「我想,你出门多,可能认识。」
他紧抿嘴唇,神色冷漠。
「不认识。说媒的事,我做不来。」
是做不来,还是不想做?
我在心里默默地问。
空气突然变得沉重。
「春闱重要,你好好准备。」
我从香囊中取出十两银子,递给他。
他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冲,握住我的手,放在心口。
手下,他的心脏跳动有力。
「仪娘,」他的眼神坚定,「有你相伴,我很幸福。」
我依偎在他怀里,说服自己要相信他。
肃羽在我身旁安睡,呼吸均匀。
但夜雨敲窗,春日清晨的一幕不断浮现。
就像热水冲茶,杯底的沉渣不断翻涌又沉落。
4
春日的科举考试日益临近。
我心中藏着小小的私心。
银两足够支撑我们两个月的生活,于是我便收起了豆腐摊,全心投入到陪伴他的每一天。
他也显得十分高兴,在书房中为我安置了一张书桌。
他研读经典,我则在一旁挑选一些有趣的书籍阅读。
无意中翻到了一本佛经。
在京城中,热衷于佛学的学子并不多见。
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。
很快,我为他找到了合理的解释。
毕竟,他曾是天上的神君,在人间的诗词之前,早已熟读佛经。
随手翻阅几页,发现其中注释众多。
字迹有粗有细,细的笔触显得十分娟秀。
他忽然合上了书。
「仪娘对佛经感兴趣?」
他惊讶地笑了笑,悄无声息地将经文收了起来。
「这经书是友人寄放在此,若你感兴趣,他日我为你买几本更易懂的。」
可我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。
他的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,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同窗的趣事。
他没有意识到,当他心虚时,话会变得比平时更多。
「你饿不饿?」我望着他,心中感到一阵麻木,「我去买点菜。」
走在街上,我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明明是他显得心虚,为何我却感到不知所措?
一辆马车从我身旁疾驰而过。
马夫回头斥责我:「没长眼睛啊!」
我仿佛真的没有长眼睛。
八年的时间,我依然无法看清他的心意。
爱情终究抵不过一餐饭。
我提着篮子,精心挑选着新鲜的蔬菜和水果。
新鲜的鱼儿上市,价格比往日便宜了许多。
打算用芫荽和小葱炖鲫鱼,加入几片姜,滚煮一番,鲜美滋补。
每次我炖汤,肃羽都会从书房中被香味吸引过来。
一边嗅着香气,一边感叹,然后从身后抱住我。
「如果能喝到你亲手炖的鱼汤,就算是断头饭也甘之如饴。」
我总会在忙碌中笑着骂他。
鱼贩为我挑选了一条肥美的鱼,迅速去鳞。
我顺便买了些香料和葱姜,便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通往小院的泥路上,留有一道道急促的脚印。
越是接近,哭声越是清晰。
声音来自竹屋。
我不敢去听,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。
「阿稚,放手吧!我已有家室,你这是何苦呢?」
「肃羽哥哥,我历尽艰辛才到泸州寻你,你要我回去吗?」
孟稚紧紧抱着他,哭得梨花带雨。
是竹门的缝隙太宽了。
宽到我看清了萧肃羽脸上的无奈与挣扎,看见他闭上眼睛,沉默不语。
他的手抬起又放下,反复多次。
最终还是轻轻地搂住了她的后腰。
「我们……没有缘分。仪娘对我恩重如山,我不能辜负她。别哭了,阿稚。」
「我为了寻你已名声受损,若你不留我,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!」
孟稚的声音颤抖着。
「若我愿意做妾……肃羽哥哥,你愿意娶我吗?」
长时间的沉默。
一声惊雷响起。
他的喉咙动了动。
「等我高中之后,纳妾也是理所当然。至于仪娘,我会去和她解释。」
当我听到这个判决时,我竟然感到了一丝解脱。
风吹在脸上,带来一丝凉意。
原来,一切正如我所想。
我擦去脸上的泪水,静静地退到远处,在院外的小亭中坐了很久。
我没有勇气推开门给他一巴掌,也没有勇气指责孟稚不知廉耻。
他们本是青梅竹马,因为要经历情感的考验,才被天道无情地拆散。
而我,就是那个拆散他们的恶毒原配。
地上的脚印渐渐模糊,天空放晴。
我装作刚从外面回来,向家中走去。
萧肃羽正在侍弄我种的花。
孟稚抱着水壶,眼角的红晕仍未消退。
见我回来,她轻轻摇了摇肃羽的衣摆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「肃羽哥哥,嫂嫂回来了。」
我的身体僵硬了片刻,下意识地也露出了笑容。
「原来有客人来了。肃羽,这位是?」
他低下了头:「是我小妹。她来这里拜师学艺,暂时没有住处,会在这儿住几天。」
我盯着孟稚的脸:「不知姑娘怎么称呼?」
萧肃羽的脊背微微僵硬。
孟稚似乎没有察觉,乖巧地行了个礼:「嫂嫂好,我姓孟,名叫稚。」
我点点头,提着竹篮走向小厨房。
萧肃羽快步追了上来。
他抓住我的手,语气急切。
「我起初并不知道她就是刘家巷新来的那个姑娘,只当她是同名同姓……仪娘,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骗你!」
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脸。
他满脸焦急,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枉。
他紧紧地抱住我,眼眶泛红。
「她只是暂时住在这里,你把她当作客人好好招待几天……」
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。
「好。」我轻声回答,「我明白了。」
餐桌上一片沉默。
萧肃羽注意到我情绪低落,便不断地往我碗里夹菜。
孟稚放下了筷子,眼睛红红的,像只受伤的小兔子。
「嫂嫂真是好福气。肃羽哥哥小时候那么高傲,从不会去服侍别人。」
一块鱼肉悬在半空中。
萧肃羽低下头,有些尴尬地将鱼肉放入我的碗中。
我突然心生恶意。
「当年他为了葬父卖身,很多妓院都想购买他,幸运的是,买下他的是我,所以你肃羽哥哥从未服侍过别人。」
话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。
孟稚露出惊愕的表情,萧肃羽也从脖子红到了脸。
我放下碗筷,愤然离开了饭厅。
从那天起,我和萧肃羽之间的冷战开始了。
我后悔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,但始终找不到机会道歉。
关于孟稚……
我还是忍不住,使用仙术查看了她的过去。
没想到,天罚随之而来。
家里多了一个人,食物的开销也随之增加。
我不得不重操旧业,在城东摆起了豆腐摊。
但无论我走到哪里,天空中的乌云总是紧随其后。
云层中雷声轰鸣。
即使我再迟钝,也感觉到了不妙。
第一道雷电击中了我刚刚搭建好的小摊。
第二道雷电从头到脚贯穿了我。
我的手臂上开始长出毛发,我拼命地往家跑。
幸运的是,家里没有人。
萧肃羽和孟稚都不在家。
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,已经变成了一个半人半狐的怪物。
铜镜中隐约映出了那张熟悉的丑陋面孔。
我紧紧捂着焦黑的皮肤,蜷缩在角落里。
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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